夜间飞行

【渡猫】ネコ

*ooc，3话要有新粮了赶紧发

“没有女人，没有。等下啊，大米什么的，都说了吃不了。到底有没有在听啊，喂！”

“挂得真是快，も……”渡海把电话丢到桌上。

盛了碗母亲送来的老家产的大米蒸的米饭，打了鸡蛋进去，蛋液在米饭上铺开来。和着酱油，他囫囵地吃着。
熟悉的脚步声响起，而后门被推开。渡海头也不抬，说：“医狙手术，你跟？”

对方不作声算是默认，而后从背后凑近，他闻到女人特有的味道。

“我饿了，”猫田说着就自顾自取了自己的饭盒，到他的电饭煲里盛出米饭，“我开动了。”

“你是我养的猫吗？”渡海说，倒也没阻拦。

“听说你吃不了，我才帮你啊。”

两个人默不作声吃完了饭，渡海把碗往桌上一放，猫田顺手拿过来去洗。

渡海点了一支烟，吞云吐雾间说：“偷听别人电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。”

猫田洗好了碗筷，放回原位。
带着湿意的指尖略过他脸颊，取走了他叼着的烟掐灭：“说了多少次，去吸烟室吸。我可不是偷听，我是光明正大听见的。”

渡海抬眼看她，眼里就带了点别样的意味：“你还听见什么了？”

“还听见你跟母亲说你没有女人，”猫田凑近，“那我是――”

“我养的猫。”渡海扯了一边嘴角，露出他惯有的笑。

猫田眼里带了点怒意，伸手扯他那件黑色衬衫，他这才发现，平日里递给他过千万次手术工具的这双手，原来这样好看。
白皙，纤长，指甲剔透。从前都被手套遮着，手术台上，他眼里只有病灶，其他的一切早失了颜色。

“发什么呆，”猫田说，“我可以帮你穿上手术服，也能帮你脱了。”

“那你脱啊。”渡海抬眼，眼里尽是玩味。

当然，没等到猫田脱渡海的衣服，就被闯进来的小护士打断。
美和看到他俩的样子，慌忙道歉，满脸写着不知所措。

“什么事？”猫田松开手，皱了眉，显得有些不耐烦。

“邪魔だ。”渡海拂了拂自己的衣领。

“关于小山先生的手术，我有些不安……”

“我床上有本书，你拿去看。”猫田说。

穿白色制服的小护士战战兢兢拿起书：“这个《Snipe Manual》？”

“对。”

花房美和连声说着对不起打扰，关上门出去了。
“对snipe感兴趣？”渡海看着猫田说，“还看书研究。”

“彼此彼此，”猫田绕过沙发往自己床位走：“比起那个机器，还是人来得可靠些。”

“也就是说，你更相信我？”

猫田懒得理他，径自躺下了。
又听见渡海唤他，以他那独特的音调：“小猫――”

“干嘛？”猫田揪了柔软的运动服帽子戴上，佯装要入睡的样子。

“继续刚刚的事啊，”渡海背着手踱到她床边，蹲下，“帮我脱了。”

猫田揪起他的衣服，渡海肩颈上露出的肌肤白得惊人，她又缩回手，说：“又不是在手术，自己没有手？”

“刚刚我满足了你的食欲，”渡海抓住她的手，“也该有所回报吧。”

“又要一千万？”猫田笑。

很难在她脸上看到笑容，一向是清冷的盐系美人，笑起来眼睛弯弯，长年被口罩遮住的部分也显出了庐山真面目，生得甜美精致，令人目眩。
渡海觉得自己被这笑容所摄，心脏那一瞬的剧烈跳动似乎自己精通的医学也不能解释，他保持着抓着猫田手的姿势，凑过去吻床上的人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他抓着手，猫田没有推开他。这个吻持续的时间不算短，渡海发现她不仅在手术室里干脆利落和他配合默契，就连接吻也是如此，契合得可怕。
最后还是渡海先放开她。
“你一身烟味，还是去消毒吧。”

“我要睡觉了。”

渡海笑了下，走回去把自己埋进被褥衣物层层叠叠的沙发里。
“おやすみ。”